杏儿单膝跪在地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的重剑已经无力地斜靠在地上，手臂因过度用力而颤抖不止，满身鲜血的她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咪，强撑到现在才没倒下。
楚云快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低声道：“傻丫头，撑不住了也不说一句。”
杏儿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逐渐清晰，那张熟悉而让她安心的面孔出现在眼前。白袍上沾染的血迹和满脸的疲惫，让她更加确信眼前的人就是她的公子。
“公、公子……”杏儿的嘴唇颤抖着，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她咬着牙试图忍住，但所有的情绪在看到楚云的那一刻，终于彻底崩溃了。
“他们……他们全死了……我、我没保护好大家……”
楚云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伸手将杏儿从地上抱了起来。即便她的全身都沾满了鲜血和泥污，楚云却毫不在意，轻轻将她搂在怀里，稳稳地站起身。
“公子……”杏儿靠在楚云的胸口，感受着那份熟悉的温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委屈和恐惧，她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姑娘般大哭起来。
“呜呜呜……公子，我真的尽力了……可是，可是我救不了他们……我好没用……”
楚云低头看着怀里哭得像个孩子的杏儿，目光温柔了几分。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安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别哭了，剩下的事交给我。”
“可是……”杏儿的声音断断续续，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可是他们死了啊，全都死了！如果我再强一点，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