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就读的中学开了个面包房,学生可以自由购买。说是面包房,也打烧饼和老式大饼干,90年代,这些算得上是好吃的东西了。
闽昊有一天突发奇想,在同学之间发起了集资,每人每天交给他一毛钱,谁没吃早饭就从集资的钱里出资购买面包房的烧饼和饼干,烧饼限量一个,饼干限量八块,他负责购买赚个跑腿费,每一毛钱他提成二分,保证服务到位。就这样他自己每天都能混上一个面包或者一个烧饼当早餐,放学了还能买些饼干给妹妹带回去。
“我这脑瓜,行不”闽昊跟幼琳讲起这件事时,还不无得意的口吻。
“难怪你初中毕业就不上学了,是尝到赚钱的甜头了呗”幼琳有些鄙夷的嘲讽他。
“操,有钱不赚是傻蛋啊”闽昊说完这句话,紧接着在对话框里,发了一个得意地表情。
那个戴墨镜的表情也像是有了生命力似的,幼琳居然觉得酷酷的。
自从加了微信开始,幼琳不知不觉和闽昊聊上了天,一天不聊都感觉失魂落魄的。
也不知道他们哪有那么多的话可说的,从小到大,所有的经历真的是无话不谈,即使特平淡的问候都和别人给他和她带来的感受大不相同。
余幼琳也很纳闷,她和宪平过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这样心无城府地交流过,她在宪平面前从来不敢有自己的主张,都是服从再服从,以至于后来发展到了逆来顺受。
和闽昊说话就不用考虑那么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很放松也很自在,他和她完完全全的打开心扉,像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所以你说我这样做对吗”
“当然,那必须对”
“那开开心心的哈,不要在挑我这挑我那的可以吗”
“没有啦,都是说着玩的,哪有挑你呢”
就这样平平常常你来我往的,但却又保持着不逾矩不越界的相互倾诉,相互捧场也相互疗愈着。
时间在平淡且温暖的交往中倏然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