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常想起那个很特别的画室,也会想念那些明黄色的向日葵,和在向日葵映衬下的土坯瓦房。
这种房子在当下已经是很少见的样式了,至少那些年的房子,彩钢顶子的居多,至少也是瓷砖外墙的,高高大大的开一扇对开的紫红漆大门才对。
相比较李宪平的画室像极了念旧的老年人,土坯结构本身就很少见了,所以这一处存在深深地印在余幼琳的脑海里,那房子也仿佛是一幅艳丽的画总在眼前晃。室内陈设的画作反而不那么有印象,宪平的画也是很传统的画法,拘谨中透着一种执拗感,像是和这个世界流行的事物强烈对抗着,更像是和自己较劲,把自己框限在一种浓浓的师古氛围中,不是突破不了,是执意的不想突破,这种感觉让幼琳对宪平倒是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敬畏。这个世界已经变化得光怪陆离,在这样纷杂的充满了新生事物的环境里,还能够如此坚守着传统,不屑于与名利场苟合,就像他的花鸟画,依旧保持着文人画画风,线条和色彩都一丝不苟,不得不佩服他,正因为这样的一种坚守,那一幅幅古朴稚拙的工笔画才更有自己独特的风格。
余幼琳还是偶尔会想起那些画,它们在一间朴素的房舍里散发着与世无争的韵味,不张扬不取宠独自思古,忽略了这世间的喧嚣,也忽略了年华的绚烂多彩。
她不知道李宪平有没有想过她,对她会有怎样的印象和想法呢。
“不再联系,足以说明一切”幼琳暗自打消着自己时不时冒出来的念头。
在银行大厅的一角,双手搭叠在一起,保持着礼仪服务的姿态,她的眼睛观望着进进出出的客户,今天感觉工作格外的清闲,可是这一闲下来怎么竟然生出这些许落寞了呢。
说不好是怎样的心情,她此时很盼望有谁接近她,盼望着让自己忙碌起来。
总算熬到了下班时间,走进办公室的余幼琳,赶紧翻找电话记录查找有没有未接来电,但是除了几天广告类的短信息外,再无其他。
她简单整理着斜挎包里的物品,把手机放进包里。
但很快,她又拿出来翻了一下通讯录,李宪平的名字赫然又安静的显现在面前,此时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