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瑶出门相送,直到侯府马车背影消失,才回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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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上,春杏自清月楼出来,路过一个糖画摊子时,隐隐听见几个小贩凑在一起,私下议论什么,她不禁放慢脚步侧耳倾听。
“哎,你听说了吗?那位近两日病重,恐怕撑不住了。”
“怎么没听说?这事京中私底下都传遍了!都说太医院的人全聚在宫里,怕是那位真的不行了。”
另一人凑上来,“许是真到了那地步,否则怎会满城皆知?”
又有人开口,“宫里能人异士多,若连他们都救不回,咱们能有啥办法?”
先前凑上来的人叹道:“话虽如此,可我实在怕啊。这些年日子好不容易好起来,若换个君主……想起前朝那苦日子,咱们又得遭罪了。”
“行了行了!”画糖画的摊主连忙打断,四下张望一圈,压低声音道,“听听就算了,别瞎议论!被人听见告官,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咱们这几日都谨慎些,若真有变故,说不定得准备逃难……”
“应该不至于吧?”有人嘀咕,“就算那位没了,还有皇子继位,大周还是大周,又能差到哪去?”
糖画摊主瞪眼斥道:“你懂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到时候当官的争权夺利,咱们平头百姓能好过?还是得夹紧尾巴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