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目前似乎对谢齐的状态并不惊讶，安妮猜测他们也是知道谢齐身份的，只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这三人并未和谢齐联手。
而谢齐也没对他们表现出过多关注，这证明他们至少不是敌对方。
既然已经差不多清楚他们的身份，安妮也就失去了兴趣。
她感觉自己兜里的那座雕像，平静许久的内心开始沸腾起来。
已经走到她旁边的菲尔，看她消失后出现，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心中一沉。
“你刚才跟他去哪里？做了什么？”
安妮回过神，听到菲尔的问话。
自从她恢复记忆后，在面对菲尔时，忍不住就会想到最后一面。
自己为了活命抛弃了他，而对方死亡的场面自己并没有看到，也不知道在最后，他有没有后悔过？
他们是合作者，也是操控者与被操控者。
在第一次见面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从来不曾涉及感情方面。
她制定计划，菲尔替她搜集情报，最后一起实施。
这种不健康的关系，却是他们维系自身存在的必要选择。
而这一切都在死亡面前被打破。
她坚守了自己的内心，不曾为了他留步。
可菲尔，却放弃自己的生命，来为她争取活下来的机会。
安妮垂着头，没有回答。
“你怎么了？”
菲尔的声音似近似远。
安妮突然想到，刚才谢齐提议时，并没有说也要将菲尔带走。
而她自己，在那个时候，也并没有想到菲尔怎么办。
她，再一次，抛弃了他。
“没事。”
安妮抬头，冲菲尔一笑。
菲尔很少见安妮冲自己笑，恍惚了一瞬，却没发现对方眼底的冷淡。
那又怎么样？
本来就是工具，没了再找一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