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白问：“你用什么理由拦截？”
深渊：“信息来源不足，真实性待查证。”
现在中低层的办公比较依赖深渊，所以这种报告他是可以直接拦截的，但是姜元白也知道，由于深渊本身没什么权力，这种“欺下瞒上”行为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到时必然会引发反噬。
姜元白可不想让深渊消失，他还琢磨着拐回自己家去呢。
所以他摇了摇头，“不用。我们也是想将计就计，拖延一下联邦城的脚步，我们还没做好准备，不想这么快让联邦城去找禁闭之城。”
事实上如果他想去禁闭之城，早几天就可以让姜承带他去了，只是姜承说他只能带一两个人，所以策划部的意思是在找到其他进入禁闭之城的办法前，按兵不动，让联邦城去打头阵。
“深渊，”姜元白用轻松的语气说，“你不用习惯于卑微，等我们这件事完了，我会把你带到我的地方，到时你就自由了。当然，如果有人比较排斥你，我也能把你送到另一个地方，但总之，无论什么地方，都远远比联邦城更广阔、更自由。”
姜元白现在可不是一般人，他除了诸夏这个基本盘，还掌握了希望世界，如果苏老顾虑ai，最终决定不使用深渊，他也有能力让深渊去希望世界。
反正肯定不会埋没了它。
姜元白话里的真诚明明白白地向深渊袒露，深渊第一次接收到如此真挚的善意，它处理器飞速运转，却诡异地沉默说不出话。
良久，深渊继续用平淡的声音说：“我好像从未问过你真正的来历。”
姜元白闻言一笑，“都聊这么久了，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他跟深渊聊天过程中从来没有掩饰过什么，凭借深渊的能力，它应该能轻易猜出姜元白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可是——”深渊的语气难得波动，无论它运算多少次，都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姜元白说道：“你是ai，有‘非1即0’的运行逻辑，那么在一切看似合理的答案都被你的运算逻辑排除之后，剩下的那个因为你的主观而被认为不可能的答案，也必须是唯一正解。”
深渊的话筒发出了些许嘈杂的声音，然后抱着这句话，默默怀疑世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