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树下此时空无一人,饶是脑子有问题的病人,也不愿在这种风雨将临的时候搁树下玩。
只除了草庐。
本就心事重重的他,被静之“怼”了一句,心里烦闷不已。
一隅安静的场所正好可以让他透透气。
漫步走向树下,一地的落叶被他踩得咯吱咯吱响,草庐坐在树下,望着昏暗的天空,不时掐指算算。
也不知是不是天门刚开的影响,还是此地磁场不对,掐来算去,算不出个所以然。
突然,一道飞翔在空中的阴魂扇开浓雾,摇摇晃晃的朝树下的草庐飞了过来。
见他看过来,那魂魄乌溜溜的眼珠子瞬间盛满了委屈。
“啾啾啾。”
草庐看着他白日幻化出的信鸽,如今只剩下一缕幽魂,忍不住轻啧一声。
“你说马尚锋给你吃了?”
“啾!”
草庐一挥衣袖,信鸽瞬间化为点点荧光,消失在空气中。
“他们两个到底去哪里了?”
再呆在这儿一天,他看他也要疯了。
正在他烦恼之际,一只黄色的千纸鹤时高时低,飞得歪歪扭扭,一头扎进草庐的怀里。
草庐用力闭了下眼,嫌弃得低声骂一句:
“像只瘟鸡似的,物似主人形。”
展开千纸鹤一看,草庐呢喃出声:
“主上之家?”
身后突然传来沙沙作响的脚步声。
草庐赶紧把手中的黄符捏成一团攥在手心,昂起头假装夜观天象。
“草庐兄,你看星星啊?”
是眼镜哥。
草庐松了口气,又坐回树下。
眼镜哥看着一颗星都无的天空,挠了挠头,“我看你比我更癫,没星星看什么星星?”
草庐含糊应了一声,手揣到身后,把符纸丢到草丛里。
凉风习习,眼镜哥搓着胳膊来到草庐身边坐下,指了指左边亮着灯的窗户。
“你跟她吵架啦?”
草庐一愣,思考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兄台指的是静之。
“毋啊。”
眼镜哥用力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