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起穿越天门,但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草庐垂下头回到房间里的浴室。
里头的水蒸汽还未褪尽,空气有些潮湿。
草庐打开水龙头,将衣服放在水柱下打湿。
根本就不用什么皂角,真丝表面的泥土水一冲即净。
泥沙顺着白色的陶瓷洗手盆,旋转顺流而下,最后落入中心点的黑色下水道口里。
他叹了一声,轻轻拧干衣服。
把吹风机拿进卫生间,关上门,坐在马桶盖上,把裙子摊开,一点一点将衣服抹平吹干。
呼呼声持续很久。
草庐举着还在工作中的吹风机失了神。
直到鼻间突然嗅到烧焦味,他才慌乱的关闭吹风机。
目光触及到裙摆上黑了一块的痕迹,他心一慌,又打开水龙头把那块黑掉的位置放在水中冲洗。
干了的布料被一点点打湿。
黑掉的位置却不同于泥沙,再也冲不掉了。
草庐关上水龙头,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才悠悠叹了一声。
他好像又该过去道歉了。
自从遇到她以来,他好像把这辈子的对不起都说尽了。
缓步走到她房间门口,刚举起手想敲门,眼神却看到门缝下的光亮突然消失。
她要睡了?
手悬停在空中许久,还是决定放下。
算了,明早再过来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