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转机阴霾散,待盼安康聚暖光。
八十年代,交通远不如现在这般便利,一辆略显破旧的救护车在崎岖不平的土路上疾驰,扬起一路尘土。车内,李秀面色苍白如纸,紧闭双眼,生命体征微弱。张山和李秀的姐姐李娟心急如焚地守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担忧。
终于,救护车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省城医院。医院的大门略显陈旧,墙壁上的白漆已经有些斑驳。车刚停稳,医护人员便迅速将李秀抬上担架,一路小跑着推进了急救室。急救室的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那盏醒目的红灯瞬间亮起,仿佛一只无情的眼睛,将张山和李娟隔绝在外。
张山站在急救室门口,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那饱经风霜的脸颊不停地滚落,浸湿了他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布衫。他双手紧紧握拳,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嘴里一刻不停地念叨着:“秀啊,你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挺过去……”李娟则在一旁,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咬着嘴唇,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妹妹不会有事的,医生一定会治好她的。”可那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极度不安。
时间在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中,仿佛被上了一把沉重的枷锁,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煎熬。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张山和李娟时不时地凑近急救室那紧闭的门,竖起耳朵,试图从门缝里捕捉到哪怕一丝关于李秀病情的蛛丝马迹。然而,除了偶尔从里面传来的医疗器械碰撞的声音,四周一片寂静,这寂静却如同一把重锤,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他们脆弱的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发出一阵“嘎吱”的声响。一位戴着眼镜、神情疲惫的医生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张山和李娟像两只受惊的小鹿,立刻围了上去,眼中满是期待与恐惧交织的复杂神情。医生看了看他们,神情严肃地说道:“病人目前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病情依旧十分严重,要转入重点病房进一步观察和治疗。”听到李秀暂时脱离危险,张山和李娟心中那块高悬的巨石,稍稍落下了一些,但紧接着又被医生后面的话重新提了起来,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张山赶忙上前一步,紧紧拉住医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