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无涯抬起眼皮，浑浊的双眼里有精光闪烁。
“大师强者请教学徒，这算哪门子道理？”
林凡一怔，心底莫名冒出凉意，有种被人看穿底细的滋味。
“黑心拳师，你完了。”
柳曼曼眉头一展，狡黠一笑，冲他幸灾乐祸的挑眉。
啪！
咔嚓！
林凡一脸懵逼，柳曼曼这女人好狠！
她自己走就算了，居然还不忘将办公室大门合上，这是要将他架在火上烧啊！
“听说你闹出了不小动静，林家祖宅你也敢卖？”
沧无涯站起身，上下审视着这位“徒儿准夫君”。
“介个……这不，最近侥幸拿到了战争学府推荐函吗，想要在学府内立足没钱寸步难行。”林凡努力挤出笑容。
“嗯，蛇虫洞的事我听小曼说过了，你确实有些胆识，没有被职业品阶低下束缚。”
沧无涯含笑点头，眼里多了几分赞许。
可很快话锋一转，沉声道：“你父亲曾是我的学生，你们兄妹几人当中，就属你最像他。”
“我老爹……貌似只有脸比较像吧。”
林凡苦笑着说，脑海中浮现出满脸胡渣子，身高两米有余的壮汉。
林家训练场上。
那男人一手抱着还是小孩的原身，一手挥舞木剑，对着哥哥姐姐们怒吼：“一帮膝盖发软的蠢蛋！冲刺！继续冲刺！”
“林家是帝国荣光，我们是——帝国之剑，诛杀万敌，或死于万敌之手！”
就这样一位钢铁猛男，沧老头居然说自己像他？
这玩笑开得太大了。
“老夫说的不是相貌，是你这双眼睛。”
“眼睛？”
沧无涯伸出两指，戳了戳林凡的眼睑。
含笑点头，意味深长道：“你的眼中无所畏惧，这是一种想要将猎物咬死的眼神，很可贵。”
“院长谬赞了。”
林凡被说得脸颊发烫，按照原身记忆，可从没有人这样夸奖过他。
“不，你们父子二人让老夫钦佩。”
沧无涯皱纹密布的脸上变得黯然，叹息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