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后悔的,我家只有我一个人了,我要出国,越早处理完,越早离开。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宋舒茜理解,又一个可怜人。
“你名下还有别的房产出售吗?如果合适,我可以一起买了。”
女人惊讶的看着宋舒茜,显然是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这么富有,金子随便拿出来。
透过这个表情,宋舒茜也认出了故人,“我是宋舒茜,小时候我们见过。”
女人愣了好久,才从记忆中扒拉出宋舒茜这么个人,小时候两家长辈认识,他们见过几次。
许是见到故人,她的眼泪充满眼眶,“你怎么样?”
“我奶奶陆陆续续把家产都捐了,只给我留了一点傍身钱。
十八岁时,我嫁了个当兵的,这些年一直在边境,相夫教子。
去年才有机会调到沪市。”
女人动了动嘴唇,到底什么都没说。
说什么?他们过的都不好,她还记得,小时候宋舒茜意气风发的说,未来要做一个女科学家,要找个学富五车的如意郎君。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当年,只要她愿意,也可以早早出嫁,获得一丝喘息,是她自己拒绝了。
她哪里知道,眼前的宋舒茜不是曾经的宋舒茜。
如今她的生活,正是她所求。
都是很坚强的女性,失态只是一瞬,女人很快打起精神,“思南路的公馆,你要不要?那个也还回来了。
你要可以分期付款。”
“只要你舍得,我哪里会拒绝?
说认真的,别卖了,留着以后升值,或者租出去,每个月都能收租子。”
宋舒茜说的掏心掏肺,她是真心为原主这个故人着想。
但对方不愿意,“卖了吧,我不打算回来了。这些钱,刚好够我在国外生活。”
见她主意已定,宋舒茜也不再劝说,“行吧。我打电话让人送钱过来,咱们去过户?”
“你还这是一如既往地雷厉风行。不去看看那房子?”
“不用了,无论何时你都有自己的骄傲,我信你。”
再次见面,两人依旧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