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刚落,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话音猛地一顿,眼眸中闪过一丝犹疑,继而开口道:“不过,前两天,奴婢奉命去御膳房领取一些食材,踏出我们院子的时候,瞧见不远处有个身着绿色宫婢装的宫女,正低垂着头,手中紧握着扫帚,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清扫着地面。当时奴婢急着去御膳房,并未过多在意,只当是寻常洒扫的宫人。可待奴婢折返回来,却发现那宫婢竟还在原地,手中还是拿着扫帚在我们那院子不远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
甘草微微眯起双眼,似是在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那时奴婢心下揣测她许是在偷懒,便多瞧了她一眼。未曾想,就在奴婢看上她的瞬间,她仿若有所察觉,极为敏捷地侧身一转,恰好避开了奴婢的视线,以至于奴婢从头到尾,都未曾看清她的面容。”
晋安坐在一旁,听闻此言,一对蛾眉悄然轻锁,仿若两片乌云聚拢,心中暗自思忖。再联想到夜一此前描述的种种细节,对这个神秘出现的绿色宫女,不禁多了几分猜疑。她倾身向前,目光紧紧锁住甘草,轻声却又急切地问道:“甘草,你再细细回想一下,此人身上可有什么与众不同的特点,或者佩戴了什么特别惹眼的物件?这说不定便是关键线索,万万不可遗漏。”
甘草面露难色,再度陷入沉思,脑海中如走马灯般不断闪现那日的画面。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是终于捕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语气笃定地回道:“回公主,她身上所着宫装乍一看,确与众人无异,皆是宫中统一规制的样式。但奴婢留意到,她那日所戴的那对珍珠耳环,瞧着应是价值不菲。彼时,她侧身回避奴婢之时,恰好一缕阳光洒落在她耳畔,那对珍珠耳环瞬间被日光晃了一下,散发出温润而夺目的光泽,奴婢这才多瞧了一眼。”
“珍珠耳环?是什么样式,你还记得吗?”晋安再次追问道。
“回公主,什么样式奴婢记不太清楚,当时就注意那珍珠了。因为那珍珠挺大的,大概有奴婢的食指节那么大。”甘草有些难为情的回道。
这时,淳贵人原本略显疲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