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晋安朱唇轻启,冷声道:“岑妃娘娘,本宫希望你能明晰此事非同小可,干系重大。昨夜父皇心系淳贵人安危,在兰心宫守了整整一夜,你可知晓?”
晋安并未把话说得太过僵,言辞间点到即止。她心底暗自期望,岑妃能够审时度势,看清眼前局势。倘若真的牵涉其中,此刻坦白交代,尚可保全家人;若并未参与,只是偶然察觉些许端倪,早些如实相告,说不定还能博得父皇的几分恩典,让自己后半生于这清冷的后宫之中让自己活得自在体面些。
岑妃自是听懂了晋安的弦外之音,她心中亦是委屈万分。方才她不过是犹豫要不要道出那张神秘纸条之事,满心担忧着明月的安危。她深知,在这暗流涌动的后宫,一旦泄露半分风声,对方极有可能痛下杀手,不留明月一丝活路。
此刻,见晋安公主已然对她起了疑心,又听出那言语中的提醒与敲打,眼眶不禁一红,看向晋安,惨然道:“公主这是怀疑我吗?公主可知,我曾经也差一点便可成为母亲,体会过孕育新生命的喜悦,也饱尝了失去孩子的锥心之苦。我又怎会去伤害一个全然无辜的孩子?”
言至此处,岑妃的泪水已然潸然而下,顺着她那苍白如纸的脸颊滑落,仿若断了线的珍珠,滴落在地。“公主的意思,我自是清楚。如今在这后宫之中,陪伴我多年、知冷知热的便只有明月,可如今她因我的安排下落不明,我本就忧心忡忡,焦虑难安。”
晋安见岑妃如此失态,心中的疑窦暂且压下,面露歉然之色,缓声道:“抱歉,本宫不是有意要怀疑娘娘。其实,我之所以前来娘娘宫中,也是源于心底对娘娘的一份信任,才会第一时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