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乘坐的马车一路疾驰,不多时便稳稳地停在了沐相府的大门前。车帘被寒霜轻轻掀起,晋安微微欠身,在寒霜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她今日身着一袭素雅却不失华贵的衣裳,神色间透着几分急切与凝重,下了马车后,便脚步匆匆地径直朝着府内走去。
说来也是,这些日子以来,晋安来相府的次数愈发多了起来,几乎隔三岔五便会登门。久而久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对她都熟悉得很,就连那平日里负责迎来送往的门房,见了她也仿佛没了初见时的那份拘谨,竟好似没有把晋安当作那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皇家公主,而是自然而然地把她当成了沐府的大小姐一般。
见她来了,门房脸上立刻堆满了笑意,热情地迎上前去,恭敬地行礼道:“公主,您来了呀,快请进吧。” 说着,便赶忙侧身,让出了一条路,方便晋安入内。
晋安微微点头示意,也不多言,抬脚便进了府门。她一边快步向外祖父的书房走去,一边在心里思索着一会儿该如何与外祖和舅舅他们说张家养私兵的事。
很快,晋安来到了沐相平日里议事的书房。书房沐恩的亲随见了,连忙上前拜见晋安。晋安点了点头道:“我外祖父和舅舅都在吗?”
亲随恭敬地回道:“是的。公主。请稍等。”说完便转身回到书房门外,向书房内禀告:“相爷、侯爷,晋安公主来了。”
“请她进来。” 沐相沉稳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晋安快步上前推开门,只见沐相正伏案审阅文书,舅舅沐恩则在一旁整理着卷宗。瞧见晋安,两人皆起身相迎。
“晋安,你今儿个来得这般匆忙,可是出了什么事?” 沐相关切问道,目光紧紧锁住晋安。
晋安也不兜圈子,神色凝重道:“外祖、舅舅,我此番前来,是打听到有一件关乎社稷安危的大事相告。张家,他们竟在暗中养私兵 !”
晋安这话一落,书房里刹那间安静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沐相和沐风飞快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