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咳嗽了一声,脸色愈加苍白:“谢谢你的药。”
说罢,便将门关上了。
冷青回了房间,将屋子里的地暖打开,躺在床上刷手机,顺便看了一眼气温,夜里只有不到四五度。
“关我什么事。”
话是这么说,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起他在餐厅外等她的样子,头发湿漉漉的,眼神像流浪的小狗一样,心不由得软下去。
终究是不忍心,又从床上爬起来,从柜子里找了一床厚被子和一床新的被套一起拿过去,怕他生了病,没有精力套被套,又将被套一起套好了,才搬过去,敲响他家大门。
没人开门。
冷青叫了他两声没人应,想起上次他说过密码锁的密码是自己的生日,试探性地按了按,门果然开了。
到底是不请自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她抱着被子站在门口掩耳盗铃一般主动说了一句:“死鱼,我进来了。”
说完,自己换了拖鞋,屋子里凉飕飕的,她抱着厚被子推开主卧的门,床头的台灯亮着灯,床上的人裹着一床薄被子,身体蜷缩在一起,额头满是汗珠。
她将被子给他盖上,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得厉害。
她回自己家找了体温计,测了一下,三十八度六。
“李老师,你听得见吗?你好像有点发烧,要不我送你去医院打点滴吧?”
阿信摇摇头,虚弱道:“我明早还要赶飞机,睡一觉就好了。”
见她穿得单薄:“你别待在这里,不要被我传染了,我这里太冷了。”
冷青也感觉这房子四处透着一股凉意:“我给你的药,你吃了吗?”
“吃了。”
他咳嗽两声,“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冷青去了厨房给他倒了杯温水,扶着他坐起来,递给他:“我记得你以前身体不是很好的吗?”
阿信小口小口喝着水。
“谢谢,你回家吧,我没事的。”
冷青看他这样子,到底是不太放心:“我家很暖和,次卧堆了太多杂物,不过我可以把沙发借给你一个晚上。你愿意过去吗?”
阿信眸底泛起细细碎碎的喜悦,又有些担心:“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