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 12月的丰邑县飘着细雪，远桥集团新落成的会议中心外，"热烈庆祝营业额突破十亿"的红色横幅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周桥穿着母亲手织的藏青毛衣，站在旋转门前，看着各分厂厂长陆续到来。
刘大春的大哥大别在腰上，每走一步都发出电子音提示；陈梦生抱着牛皮纸袋，里面装着新药审批文件，镜片上还沾着实验室的冷凝水；就连最朴实的张师傅，也换上了印有远桥 logo的工作服，袖口绣着小小的药片图案。
会场穹顶的水晶灯映着1988年的最后一场雪，120名中层干部的座椅上，分别摆着不同颜色的文件夹—— 红色是食品厂，蓝色是服装厂，绿色是制药厂，银色是安防设备厂。
周桥摸着主席台边缘的雕花，这是用丰邑县老槐树的木材制成的，年轮里还嵌着他儿时爬树的记忆。
"首先，请大桥食品厂张厂长汇报。"
周桥的话音刚落，张师傅便踩着红地毯走上台，背后的屏幕亮起，展示着食品厂的全景：新增的三条薯片生产线正在运转，自动化仓储系统的机械臂上下翻飞，出口东南亚的货柜车队列在厂区蜿蜒。
"今年我们推出了 12款新产品，"张师傅的手指划过屏幕，"最受欢迎的"胡同记忆"系列零食，把焦圈、豆汁等老北京味道做成了膨化食品，仅广交会就签下三百万美元订单。"
他忽然掏出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即将上市的新品 —— 裹着芝麻的黄芪饼干，"这是和制药厂合作的药膳零食，试吃员说比同仁堂的蜜丸还好吃！"
服装厂的王大姐则带着模特走上台，随着《茉莉花》的旋律，四位女工穿着改良旗袍款工作服亮相：立领处绣着远桥集团的太极 logo，裙摆暗纹是丰邑县的槐树与京城的四合院砖雕。"我们的 "国风新韵"系列打入日本市场，"
她晃了晃手中的国际订单，"东京的百货公司说，这是 "会讲故事的中国面料 "。"
台下传来吸气声，有人认出模特们脚踩的，正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