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听到此处有些不解:“听说襄阳外城陷落之后,氐人集齐了三路人马来攻内城,朱铭竟敢说这样的大话?”
袁杰摇了摇头:“这些本官不知,但之前殿下也说过,朱铭极善用兵从无败绩,最初也是打算让他拖延氐人南下进程的,可见并非大话。”
易禾在旁接了句:“襄阳是关隘重镇,军备充足,而北方铁骑并不适应南下作战,若不是督护通敌,或许真能抵挡一阵子。”
李祎又问:“那现在到底怎么打?”
“殿下昨天夜半上疏,说桓锏的十万大军再赶往江陵怕是来不及,干脆让他钉死在上明,还可牵制氐人东下路径。”
“至于殿下,应当在今夜同北府兵赶往淮南。”
“那襄阳呢?不救了?”
袁杰叹息:“听殿下的意思,救不下了。”
李祎听完这话,火急火燎地朝众人抱了抱袖子:“失礼,贫道先告辞。”
然后就抱了他的酒坛往外走。
易禾忙问了声:“你去哪儿?”
“我去趟北府瞧瞧,万一司马瞻有个三长两短,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话还没落,人已经没了影子。
余下的几人也有些焦灼,干脆就在易禾府上坐定了。
打算一起等等新的消息。
一个时辰后,石赟果然在街面上又听见了一些说法。
因为朱铭指挥得力,氐人三路大军月余时间久攻不下,已经打算放弃襄阳转去江陵。
结果遭遇襄阳都护李运通敌,氐人半路突杀了一个回马枪,导致晋军惨败,死伤无数。
襄阳守备朱铭死战不降重伤上阵,在城头被敌军生擒。
而后氐人认为李运父子不忠,破城之后就命人将其二人斩杀。
倒敬佩朱铭是个难得的将才,竟给他留了活口。
如今陛下已经下旨,令中郎将为右将军,发兵淮阴至盱眙一带,作为建康的第二道防线。
只是这些事安排完之后,除了卫城军,朝廷再无兵可点。
“唉……”
袁杰听完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眼下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