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易推开小院门,径直往厅门去,厅门关闭,周不易推了推,厅门从里上了栓,周不易只能抬手拍门。
不一会,从厅里传来青儿的声音:“谁呀?”
“青儿,是我。”周不易应道。
来开门的青儿,听出门外周不易的声音,顿时喜得忙拉开门栓,开门迎周不易进厅,语调里开心中带着责怪:“老爷,您来了。”
“青儿,少奶奶呢?”周不易沉着脸,边进厅边问青儿。
“老爷,少奶奶病了,在房里躺着呢。老爷,这边请。”青儿提着灯在前面引路。
“病了?请郎中了吗?”周不易跟在青儿身后,声音阴郁。
“少奶奶不让请,说过几日便会好了。可是,青儿看少奶奶的病,一日重似一日……”
“她不请郎中,是要作死吗?”周不易不满地拧起眉来。
“少奶奶是想老爷想的。”青儿提醒。
“唉!”周不易叹了口气,到的卞翠兰的房门外,周不易对青儿道:“你歇着去,我自己进去。”
“是,老爷。”青儿识趣地退下。
周不易轻推开卞翠兰的房门,跨步进了卞翠兰的内室。近到床前,俯身看床上已睡着的卞翠兰,面色憔悴苍白,往时的丰润妩媚,已不复存在。
“小兰……”周不易望着病中消瘦的脱了相的卞翠兰,心下也是一阵难过,自知卞翠兰是为了自己才变成了这般模样。
卞翠兰身体不好,浅睡中听见熟悉的声音喊自己,悠悠睁开眼,见是周不易立在自己的床边,眼里顿时亮起了光,不置信地轻喊确定:“老爷?”
“小兰,我来看你了。”周不易在床沿坐了下来,伸手就要去抱卞翠兰。
卞翠兰却回过神来,满脸的愤恨,舞着双手抗拒,喊道:“不要碰我,你这个负心汉。”
“小兰,你听我解释。”周不易缩回手,温柔地望着情绪激动的卞翠兰。
“解释?周大人,你要解释什么?你是要告诉我,诓我卖了梅花弄的房,你又暗里买回来给你的正妻住?焦县那么大,你为何要买梅花弄6号房?你是故意做给我看,诛我的心么?”卞翠兰越说越恨,用手肘撑起上身来,挪进床头,气喘吁吁地靠在床头上。
“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