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李下如获大赦般,连连谢恩起身来。
“据你所说,雷大当家都已被官府剿灭三年了,官府还追捕你,你在盘龙山寨难不成也是骨干头目?”黄皮貂疑惑道。
“回大当家,小人就是一个小喽啰。那焦县县衙师爷周不易——不,现在已升为焦县县令了。周不易当初带衙役剿灭盘龙山寨,对像小的这样的漏网小喽啰,也扬言要赶尽杀绝,以绝后患。因此,事虽已过去三年之久,然周不易对小人的追捕却从未停止过。”白李下说着说着,掉下泪来。
“大当家知道的,落草为寇的人,大多是穷苦人家出身,实在是为了讨个活路。那些个官老爷们,搜刮民脂民膏,每日里吃香喝辣,那会管我们穷人死活。并且,不让我们穷人活,还不能反抗,稍作抵抗,便要扑杀我们,我们穷人活的太可怜了。”此时的白李下,说到伤心处,已是声泪俱下。
“是啊,他说的对,我们都是穷苦人,也都只为了一口吃的活命,才落草为寇……”一旁的土匪喽啰深有感触,接声道。
“对,的确是这样的。若不是被迫无奈,谁愿为匪……”
“唉!要是我们也同那官老爷一般有吃有喝,定做个安分守己的良民……”
黄竹寨的土匪们被白李下的话触到痛点,纷纷表示认同,一时间七嘴八舌附和,全是大骂官家之话。
黄皮貂想想,也觉白李下说的有理,抬手示意喽啰们止声,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对白李下道:“既然你也是同道中人,到了我黄竹寨,就干脆加入我寨,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白李下现已娶了锦儿为妻,断不愿再为匪。脑子一转,忙躬身回应黄皮貂:“小人感激大当家仗义,但小人断不能连累了黄竹寨。想那周不易,都能从焦县追捕到旦县小人的家中。要是小人投告寨主的风声走漏了,那周不易若联合当地衙门,又来围剿黄竹寨,岂不是小人的罪过,届时连累黄竹寨众位爷。”
“大哥,这小子说的有道理。想那周不易,都能将雷大当家百十号人清剿了。何况我们黄竹寨这四五十号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