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夜衣人却不答话,只是微闭着眼,听门外同伴与黑影的打斗声。
不一会,门外的打斗声渐渐远去,坐在椅上的夜衣人才睁眼看向跪在尿液中的颜如龙。夜衣人双眼如利刃般直视已吓的微微发抖的颜如龙,并抬手缓缓拉下自己脸上的黑巾。
“啊?钱管家,是您?您这是要作甚?”颜如龙看清夜衣人扯掉面巾后的真容,惊呼出声,独眼里有心虚也有侥幸之色。
“颜大公子,好久不见。”钱满粮冷冷道。
“钱管家,您我向来交好,今夜您如此行径,意欲何为?”颜如龙面露愠色,责问钱满粮。
“颜大公子,钱某真心待你,你却暗算与钱某,着实不该。”钱满粮眼里闪过一丝讥讽。
“此话怎讲?我颜如龙亦也是真心待您钱管家的。”颜如龙急辩道。
“呵呵……”钱满粮一声冷笑,凌厉地盯着颜如龙的独眼,一字一句地:“上个月廿四日夜里,武县武戈馆的武师易常平,带了三名夜衣人偷袭周家山庄,欲行刺周老爷。在这半个月之前,易常平闯入周老爷的内室行刺……”
“钱管家,易常平行刺周老爷,与我何干?当初您托我去武戈馆雇用易常平未成功,武戈馆的定金我都还与您了,您是知道的。”颜如龙急辩。
“钱某托颜大公子去武戈馆雇人,并不是未成功。而是……”钱满粮面带微笑,但眼里尽是杀意:“颜大公子将易常平雇为己用了。”
“冤枉……”颜如龙喊道。
“上个月廿四日夜里,易常平带领的那三名黑衣人,被周家山庄尽数斩杀后搜身,其中一人内穿胸口绣有颜字的颜府下人服。颜大公子,难不成,易常平等是受了颜书齐老爷的指使么?”钱满粮从袖袋里掏出一块从那夜被斩杀的黑影胸口撕下来的黑布,布上用红锦线绣着一个“颜”字。钱满粮将黑布抛到颜如龙的面前。
颜如龙望着摊在地上的黑布,那红艳艳的“颜”字格外的刺目,颜如龙顿时面色煞白,汗珠从额头冒出,整个人往地上瘫软。
“颜大公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钱满粮鄙视地看了颜如龙一眼,便垂下眼睑,静等颜如龙自招。
过了好一会,颜如龙抬手推开夜衣人抵在自己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