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芒如荆棘突刺，但江畅没有躲闪，伫立原地，徐刀刀光映照，在脚下画下一道线。
行云的剑势接触到这道地面刀痕，犹如惊涛拍岸卷起千层，轰然炸开，却无法再前行一步。
滚滚气浪向左右狂暴席卷。
江畅一步未动。
行云眼眸微睁，随后眉头紧皱地看着江畅身后密密麻麻的符箓组成巨大羽翼张开。
不再是当初宗门大比的三种符，神识粗略扫过，至少十五种以上。
“你果然改良了新型玉盒。”行云并不意外，眼底却带着轻视：“你在符修的天赋的确闻所未闻，但其实……有些事是注定的，比如你永远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符修。”
“你灵力匮乏，这是你最致命的问题。”他不疾不徐地道：“中阶符箓并不明显，但高阶符箓，除了制作符箓需要灌注灵力之外，发动同样需要。”
“这些灵力，对于一个高阶符修来说，九牛一毛。但对于你，却是消耗极大。神识当然也可以发动，但需要耗费的量也会成千百倍的增加。”
“也就说，就算你能制作出高阶符箓甚至符阵，你也没有能力发动它，或者只能发动一两次。”
“没有灵根依然是你最大的弱点，无论你怎么挣扎，都改变不了你的道途上限，这是命中注定的。”
江畅笑了起来：“所以，道长很庆幸当时的所作所为，选了宁虞。”
行云摇了摇头，坦然说道：“对你，我看走了眼。”
江畅眉头微挑，倒是有些诧异。
“但再重来百次千次，我也不会选你入上明宗。”行云道：“辞镜是仙缘钦定，你和他的关系，势必会介入他和宁谪仙的关系，从而破坏我宗和灵清宗的计划，不可能让你坏了大局。”
“我不是没有反省过，但最多，也许当时我该多关注一些你的处境，避免江家将你牺牲，至少让你没有怨恨。”
行云这次说的是真心话。
在他眼里，江畅的天资再妖孽，也不会超过宁虞。
她只能算是和徐慕寒同一级别的资质，并且这个资质还存在没有灵根的致命缺点。
徐慕寒号称谪仙之外灵清宗第一天才，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