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在他成为若水宗真人的那一天起，就没有出现过了。
脑子乱哄哄的，此事若是灵清宗宗主的个人计划，倒也就罢了。
若是实则事先有告知本宗宗主真君们呢？
孙不闻只觉得手脚冰凉，不敢再想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
徐慕寒的笑声很放肆，饱含讽刺，听得修士们心烦意乱，燥火喷涌。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诸位成日都在说，凡人不过蝼蚁，生死皆是天命。”徐慕寒笑得眼泪都要出来：“可今时今日，你们又比凡人区别在哪里？同样是蝼蚁，同样是弃子，又高贵到哪里去？”
“就连真人都可以作为诱饵放弃，修道一世，你们又有几人能跃居真人之上？”
“大道荆棘，不过泡影。所谓天地同寿，难道不是自欺欺人？”
“修仙界十万年，得道飞升者不过百。”
“你们和凡人一样，终究都是会死的。”
修士们准备了满腔慷慨激扬，却被徐慕寒一字一字逼得憋在心头，哑口无言。
就连真人级别都可以被舍弃，他们的生死在五宗那些金字塔的心中，其实又和凡人有什么区别？
有人脸色数变，唇角流血，道心破碎。
徐慕寒停下笑声，冷峻目光扫过每一个修士，斩钉截铁地问：“诸位死局已定，如今准备死去？”
“曾有人和我说过，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
“你们和凡人是一样的，若为自己，当下便可引颈就戳，不过天地鸿毛，轮回转世，不过春去秋来，镜花水月。”
“可你们也大可看看满城的庆安府百姓，现在他们和你们一样，都是蝼蚁，都是人，若为他们而战，便是身死道消，只要他们之中有一人活下，便可记住你们，传于子孙，万世留名。在他们的心中，你们比天高，比地重，比任何一位仙人都要强大。”
“是为，死而重于泰山。”
聚集在外城的庆安府百姓看着这些平素仙风道骨的仙人们，又听徐慕寒朗声铮铮，无不为之动容。
忽有一位百姓对着修士们噗通跪下，哭泣哀嚎：“请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