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凳的尖角划破额头,鲜血顺着魏时木的额角流了下来。魏时木茫然地伸手一摸,果真摸到一手鲜血。
随即暗沉了眉眼,一声不吭转过身,慢慢踱着喊人去了。
过了许久,村里的李郎中才随着魏时木进了院子,洛城东赶紧让李郎中给姜秋水把脉。
这位李郎中扣住姜秋水的手腕摸了半天,又翻看了她的眼皮、检查了舌苔,又问了吃过什么。
最后郑重得出结论:
“令爱这是虚不受补啊。接下来饮食清淡两天,空一空胃。我再开几副药吃吃,也就无事了。”
“真的?”
洛城东半信半疑。阿水都这样子了,难道当真不是中毒?
“当然是真的,千真万确!”
李郎中一听洛城东质疑她医术,当即便跳起来,额头青筋都蹦起多高:
“想我李半仙行医几十年,方圆几十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哪个敢说老娘医术不好。”
“你一个外地来的老爷们家家,能知道什么,不信你出门打听打听……”
洛城东一听,赶紧赔笑:
“没有没有,李大夫别多心,我刚不是那个意思。还请李太夫给我女儿开几副药吧!”
李大夫冷哼一声,这才满意地坐下来,提笔“唰唰唰”写了三副药方,然后将手一伸:
“药钱300,诊费80文!”
洛城东拉长着脸,不情不愿的从胸口处摸出了小半两银子,肉痛的递给李郎中。李郎中背起药箱扬长而去。
魏时木长长地松一口气,许是逃过一劫的缘故,惨白的脸上也恢复了几许血色。
他就知道叫上李郎中准有意外之喜。
只因这李郎中在村里是有口碑不假,但却实实在在是位庸医。偏偏她的性子又特别自大,听不得真话,谁若敢说她医术不好,那是能拿命跟人急的。
都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时间长了,一来二去,在不知底细的人眼里,这位就是“妙手回春”了,起码无人敢说她医术不好。
魏时木还是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偷听到村人背后八卦,才知有他这么一号。
果然今天就掏上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