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东将正房腾出来,以后归庶女一家三口居住。东屋仍归武、张、李三位侧君,西屋则归洛城东一个人。
姜秋水和魏时木不属于姜家人,按理说无权再住这里,但洛城东如果愿意收留小两口,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至此好歹住房问题算是解决了。
然而姜秋水的问题却更加棘手起来。洛城东后来又当掉了几件姜天明活着的时候给他置办的银饰,又从镇上请过几个郎中。
然而郎中们给出的结论都一样,那就是无论如何,也得先把那把剑拔出来。
有几个胆子大些的大夫甚至还上过手,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行。可惜,那剑嵌入床板太深,反而姜秋水伤口处已经止住的血又重新流出来。
吓得洛城东赶紧喝止了他们,挨个把人骂走了,连诊费都没给。
一来二去这家就出了名,再没有大夫肯上门看诊。
就这样,姜秋水从此就算是钉死在了这张床上。平时只要不动,也不会太痛。但只要身子一动,那就是穿心刺骨的痛楚。
时间长了,洛城东索性在小屋里又垒了一道墙,将小两口隔开,自己得了一个小空间,图个眼不见为净。
魏时木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前脚刚擦屎擦尿的送走了姜天明,后脚又开始了照顾姜秋水的日子。更惨的是,照顾姜天明的时候,他还能借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借口偷个懒什么的。
现在则日夜都处在洛城东的奸视之下。
好在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洛城东就不得不出门去给附近人家帮工,以便赚几个铜板,否则一家三口真要喝西北风了。
他这一出门,姜秋水的日子就算是进入了地狱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