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边的昔拉第一时间嗅到父亲身边的血腥味,察觉到他身体瞬间虚弱了下去。
她呆萌的蓝色猫眼骤缩,像是受惊了的猫猫。
“父亲——”
昔拉声线细细地叫了一声,视线从似乎失去了意识的金发青年身上滑过。
指尖刀片滑出,警惕地看向察觉到不对,立刻停下车的司机。
见司机乖乖下车守在一旁,她才伸出瘦弱的小手,搭在了父亲的脉搏上。
一下又一下,跳动细微,却十分稳定。
昔拉心里猝然一松,眼神却无比茫然。
她不懂这种情绪是什么,甚至无法做出反应,只能像一把永远不会刺向主人的武器,将自己缩在主人身边,安静又忠诚的陪伴着他,由生到死。
昔拉想,她大概是坏掉了吧。
她已经很久没有维修了,才会有这种莫名的情绪。
她张了张嘴,想给父亲报告自己身体的异状。
不对父亲隐瞒,是最基本的准则。
可望着父亲没有血色的脸颊和溢出血迹的七窍,她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还是等父亲好一些说吧。
如果父亲死了,她就陪着父亲折断,到时身体的异状也就没必要禀报了。
车外,司机眼角的余光透过车窗悄咪咪看去。
只见车后座上,一大一小两个金发的人影靠在一起,小的那个更是将整个自己都缩进了大的怀里,像极了两只互相取暖的猫球球。
可爱。
他感慨一句,快速给自己的上司吉普森大人发了消息。
[大人,您让我送的那位先生似乎身体出现了问题。现在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