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了下,似乎是志保一直提在手里的箱子。
“志保,箱子里是什么?”他微微侧头,好奇地问。
宫野志保的手搭在箱子上,神色复杂地望着兄长,压低了声音,心疼地说:“是您在实验室的所有资料。”
降谷茫然,他在实验室有什么资料能重要到志保随身携带?
身体检查的数据?
血液样本?
哦,想起来了,是被洗脑和实验的经历、以及身体的吧。
他揉了揉太阳穴,每次换人设,感觉跟全新的自己一样,以前的那些经历在他心中留不下半点痕迹,但记忆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情绪被淡化了。
就像痛彻心扉的事情变得跟上个星期吃了什么菜一样,无足轻重。
他沉思了下,轻笑了起来。
这样很好,虽然每次经历那些不好的事情时,他都蹲在系统空间里,不算真正被折腾。但能没有负担的活着,他不会拒绝。
额,黑历史的经历不算。
那种事情属于提一次,就社死一次。
“先生,我们现在回大黑大楼吗?”酒保坐在驾驶座上忽然问道。
“恩。”
车子启动,降谷零敲了敲胳膊边的箱子,朝女孩儿说:“天快亮了,你熬了一夜,先休息会儿,到地方了我叫你。”
宫野志保紧紧抓着箱子,摇摇头拒绝:“兄长先休息。”
她恨铁不成钢地想,兄长真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他眼盲看不见,车上的司机是外人,万一那人有了别的小心思,自己又睡着了,兄长不是就危险了吗?
她还是打起精神来,防备着可能会出现的危险吧。
降谷零一脑门雾水,志保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血流都在诉说着困倦。
她白天做了一天实验,晚上又因为实验室爆破而担惊受怕,这会儿上下眼皮都在打架,却还是强撑着不睡。
小朋友在想什么?
感受了下她情绪上传递的警惕,降谷零细细思索了下,注意力落在了酒保身上,哑然失笑起来,又含着淡淡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