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管事当即低头不语:他明白了,做儿子的,已经决定怎么办了。
至于真相重要吗?
不重要。
怎么把事儿了了,才重要。
两人这一嗓子,嚎来进进出出许多人。
东北角安静放置的衣柜柜门,是榆木隔扇制成的。
木料扎实温润,在这一场闹剧中,如一个沉默的旁观者。
昏黄的油灯光透过狭长的缝隙照进衣柜。
黑暗与光明交织之中,山月不动声色地伸长脖颈:黑衣人捂住她口鼻,手劲很大,让她无法顺畅呼吸。
黑衣人反应过来,将手松了松。
一股凛冽如雪地劲松般的气息,强势又迅速地侵入山月的鼻腔。
两个人靠得太近,山月的后背紧紧地贴住黑衣人的前胸。
是个男人。
且是个练家子。
山月低垂眼睑,看昏黄的灯光映照覆在她面上的手背。
那只手修长茕劲,青筋暴起,虎口和鱼际皆有厚茧。
山月微微偏头,眸光清冷地直视黑衣人的双目:“我见过你,你是那日的画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