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恨自己当初油脂蒙了心,才会喜欢了这样一个人。
可为了两个孩子,她还是忍气吞声再次找到袁诤,将他接回了家中。
谁承想,无人约束的袁诤彻底放纵了自己,整日流连秦楼楚馆,喝酒狎妓,有时一月都不见人影。
没想到一出事,袁诤立刻就从城防营跑回来看她。
看来袁诤心里,还是惦记她、担心她的。
傅灵蕊心里感动,眼里溢满了泪,不顾一切挣扎着喊道:“夫君别过来,你快走!”
抄家的官兵一看,迅速吆喝着围了上去。
袁诤不退反进,举着双手站在不远处,点头哈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不一会儿,那些官兵便让他走了过来。
傅灵蕊哽咽难言,“夫君,我们……”
袁诤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傅灵蕊。
傅灵蕊瞬间愣住,不解问道:“这是什么?”
袁诤面带羞愧之色,低声说道:“对不住了,蕊儿,为夫也没办法。若为夫不休了你,咱俩都得被流放为奴。”
“你也知道,母亲她,还寄居在别人家,身子又不好……”
“袁诤!”傅灵蕊瞬间泪崩,厉声大叫道:“这些年你母亲一直都寄居在别人家,何曾见你去探望过一次?!”
袁诤瑟缩了一下,讪讪笑道:“为夫这不也是,为了你和孩子着想?为夫留在京城,会尽快准备一些棉衣棉袍。等你到了北关,立刻就给你和两个孩子送过去。”
傅灵蕊傻乎乎地低头看看袁诤递过来的休书,又抬头看看袁诤,突地笑了起来,“袁诤,你还真是个十足的混蛋!”
袁诤偷眼看看旁边的官兵,将休书塞到傅灵蕊手中,“别怨我。你,多保重。”
说完朝官兵欠了欠身子,向侧后退了一步。
此刻他无比庆幸:还好母亲与傅恪只是隔房的堂兄妹,否则这次,他也跑不了。
那官兵看了看手中的花名册,对袁诤说道:“你是孩子的父亲,便是休了傅氏,也在流放之列。”
袁诤嗨了一声,拉着官兵朝旁边走了几步,“不瞒这位官爷,这两个孩子,我一直都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谁知道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