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傅氏籍没全族,傅老婆子因是隔房,又是出嫁女,并未被牵连进去。”
廖魁目光幽远,眸中似有幽冥之火在燃烧,“当日废帝构陷皇上、幽禁先帝,袁诤都参与其中。”
“既然查的是旧案,凡涉案人等,需得一律缉拿归案、按律处置!”
大理寺卿神色一凛,连忙应是。
廖魁目光阴鸷,轻声说道:“这傅老婆子既然病了,倒是可以免于流放。”
可她却没资格,活得那么滋润。
事到如今还有人伺候她?
凭什么?!
“既如此,那就法外开恩,将她扔到街上,任其自生自灭罢了。”
大理寺卿听得后背一阵发冷,讷讷应是。
那袁诤得罪这位小廖大人,算是一脚踩进了马蜂窝。
依着小廖大人的意思,这是要将整个袁家连根拔起。
他让将那傅老婆子扔到街上,再命人查抄袁家,分明就是不想有人接济傅老婆子。
这是打算钝刀子割肉,慢慢折磨那傅老婆子,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大理寺卿脑子里飞快地转,拼命回忆自己以前有没有得罪过这位小廖大人。
或者,他或者他的家人,以前有没有为难过廖夫人。
经过反复确认,他确与那位前承恩伯夫人并无交集,大理寺卿才稍稍松了口气。
袁家二房、三房打死都没想到,这场清洗风波也会轮到自己头上。
当抄家的官兵冲进院子时,主人家还在宴客。
丫头们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一道一道摆到餐桌上。
官兵入宅,惊叫声四起,宾客四散而逃。
桌椅被碰倒,碗碟掉在地上摔得稀碎,精美的菜肴洒了一地。
袁二爷偷偷给来抄家的官兵递了银子,“敢问军爷,小人一向安分守己……”
那官兵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好心提点他,“之前袁诤可是废帝的心腹,是参与构陷皇上的主犯之一。廖大人亲自向皇上请旨,查抄缉拿袁氏一族。昨儿夜里,袁诤就已经下了大理寺的刑狱。”
袁二爷的脸色顿时一片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