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兼掌着皇宫内卫碟子组织的御书房大太监曹国忠,脸上挂着笑容,道:“国师应当体谅陛下,如今皇祖闭关、司隶府不宜接受,也只有您这儿能为陛下稍作排忧解难不是?”
“此二人的作用已然用过了,天下民心、军心大振,前陈屈辱稍受洗刷;”
“咱家来之前陛下说了,元清道‘国教’的名分不会有任何消减,您的国师之位亦可传给下一任掌门与国同休,并享大景荣光。”
宁清秋深沉眼眸的波动愈发有些动荡。
半夜月晦星稀,绝世般的容颜很有些不好看。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果然每一个皇帝都逃脱不了这八字。
这是提醒,更是威胁,元清观失去了以往作用,如果不能发挥另外作用,那还是出京去吧。
反正再跑,她元清道还能投了成契不成?
元清观又不是魏王府那等已经与国体深度绑定的家族,说一句残忍的话,就算此时此刻元清道就地陨灭了,大景除了在高层战力上稍有损失,也不会对国家造成多大动荡。
乃至于,哪怕皇帝不管不问,战时元青观照样要出力,不出就是叛国。
这些年替他背了太多骂名,朝廷走上了正轨,也到时候可以抛弃这个盛满了骂名的‘屎盆子’了。
庙堂民间,还要夸赞咱们的陛下圣明嘞!
宁清秋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心中不平,神色却是愈发平静。
她最终欠了欠身,说:“贫道接旨。”
御书房太监总管露出满意的笑容。
挥了挥手,没有上脚镣手铐,两名身份非同寻常的囚犯跟着司隶府两位镇抚使亦步亦趋走进后观内。
笛声琳视线环顾,意外发觉这里的环境居然要好不少。
视线最后落在静室前两个蒲团上,她凝了凝目光,心生错愣。
蒲团旁边落着一方丑丑的手帕,像是本不擅长刺绣的人强行绣的丑鸳鸯。
她对这遗落之物却再熟悉不过了。
……
……
朔州北,大草原。
成契领土并不都是草原,草原只占不到四分之一。
最接近成契的景朝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