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观里,林渊再次造访元清道掌教,将自己从清音寺那儿的所得收获与她探讨探讨,两人对坐姿势论道。
话题自也是跳不过这件市井中沸沸扬扬的大事。
相比庙堂诸公,一向胆子比别处大的的京师百姓,就没那般多顾忌了,议论陇王平庸的论调甚嚣尘上。
宁清秋看起来不食烟火、清清冷冷,没成想对时政也感兴趣。
林渊听她所说,元清观的重心似要转移,西北首府诗州也在备选。
“依我看来,这倒不全是坏事,皇长子的性格一向有些过于高傲了,他此前曾坐镇西北十年得到了亲王爵位,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其实不然,小规模冲突对峙与大战争调动全然不能相提并论,他缺少磨砺,此事过后,说不准能更稳当。”
皇帝或也是如此想法,但林渊琢磨过后没有将这句话说出。
宁清秋变得好奇,声线就忍不住微微扬起,“丧师整整一万重骑,西北经都府的底蕴大减,若元朔帝不为他这个儿子征调补充,西北底蕴损伤将会变成永久性质吧?”
林渊面色平静,“战后的事了,一位镇边亲王的成熟,远比一万重骑重要,就当做是赵雨镰的束脩学费了。”
宁清秋纤长柔软的眼睫毛轻轻瞥过,嘴角勾起讽弄弧度。
“古今多少事,都系上位一念间。”
她拢拢自己的宽大袖口,漫不经心问:“那你呢,又该用多大代价去成长,北境可远比西北重要得多。”
林渊看她一眼,觉得此时的宁掌教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兴许联想到,她与元清观就如同那牺牲的一万铁骑,被用来铺垫一段岁月的过渡。
元朔帝有帝王式的冷酷,平日不表现,却隐藏在这些不为人知的用意当中。
但他自然没法接话,不动声色转移话题:
“那胡赵主将元唐卓也不失为一个人物,极端的魄力、耐性都不缺,对战术与修行阵法的研制配合也相当不俗;”
“他竟敢以整整三万人为诱饵,撑大袁熊河野心,据后者的亲兵所说,他甚至敢用自身为钓饵,几度陷入生死危机,让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