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闻言,怒极反笑,三尖两刃刀猛地一挑,刀尖直指张勋,声音如雷霆般炸响:“放你娘的屁!张勋,汝也是宿将,攻城夜战多么艰难,汝不是不知!大军厮杀半日,连舒县城墙都不曾撕开一个口子,且不说士气低沉,若再打下去,只怕黄公覆那老杀才死不在汝手,汝之首级——倒会挂在舒县城头!”
他的声音震得帐内烛火摇曳,刀锋上的血水顺着刀刃滴落,在地上溅起几朵暗红的花。纪灵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死死盯着张勋,仿佛要将他刺穿。
张勋脸色铁青,手按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道:“纪灵,汝莫要危言耸听!今日之败,非我一人之过。黄盖老贼狡诈,舒县城防坚固,岂是轻易可破?汝若真有本事,何不亲自率军攻城?”
“我岂不曾亲自上阵?!”纪灵冷笑一声,刀尖一挑,将地上那半幅残旗挑起,旗面上焦黑的“袁”字显得格外刺眼。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勋,汝莫要推卸责任!今日之败,皆因汝轻敌冒进,不听劝告!汝若再执迷不悟,只怕不仅舒县难破,连我军精锐也要尽数葬送于此!”
帐帘猛然被掀开,冷风夹杂着血腥气灌入帐内,烛火剧烈摇曳,映出一道独臂的身影。袁胤大步跨入,右臂空荡荡的袖管随风摆动,左手中紧握着一柄染血的长剑,剑尖滴落的血水在地上划出一道暗红的痕迹。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角青筋暴起,眼中却燃烧着熊熊怒火。
“两位将军,莫再争吵!”袁胤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震得帐内空气骤然一凝。他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张勋和纪灵,声音低沉而威严:“此刻大败,敌军士气高昂,我军若再内讧,莫说破舒县城,只怕早晚必为敌军所破!”
张勋和纪灵闻言,皆是一怔,手中的兵刃微微垂下,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袁胤。帐内气氛依旧紧张,但那股剑拔弩张的火药味却因袁胤的出现而稍稍缓和。
袁胤大步走到两人中间,长剑猛然插入地面,剑身颤动,发出低沉的嗡鸣。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将军,纪将军,今日之败,非一人之过。黄盖老贼狡诈,舒县城防坚固,我军轻敌冒进,确实有失。但此刻不是追究责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