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中,她家小姐从小就极坚强,小时候跟在五殿下身后学骑马,哪怕从马背上滚下来,也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
“我才没有哭。”殷丽丽没好气的瞪了婢女一眼,道:
“不过是风大,眼睛里进了沙子,我怎么可能会哭呢,表哥曾说过,他最讨厌弱不禁风哭哭啼啼的女子,所以我一定要坚强,我一定不会哭的!”
“小姐……”婢女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
心道五殿下根本不是不喜欢弱不禁风哭哭啼啼的女子,不过是不喜欢她罢了。
那个云悠悠看起来便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若她在五殿下面前哭,估计能把他的心哭碎。
……
趁没有病患的空档,秦越和云悠悠在诊室闲聊。
秦越道:“云悠悠,自从你未婚夫穿蟒袍带仪仗来接你后,咱们医馆突然变得一片和谐,现在人们提到你,再也不是如从前那般鄙夷与不屑,而是既羡慕又敬佩呢。”
自从宇文战带着仪仗,身穿蟒袍去济世堂接了一回人,关于云悠悠的流言蜚语仿佛在一夜之间转了风向。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五皇子官宣的未婚妻。
没有谁敢当着她的面,再对她明嘲暗讽乱嚼舌根。
且不知从哪传来小道消息,说当初云悠悠并不是红杏出墙被睿王捉奸在床而被休,而是因为睿王犯浑在府里养野女人,还一心想娶人家为平妻,云悠悠忍无可忍,一怒之下才决定与睿王和离。
是她主动甩的睿王。
和离后睿王后悔得差点吐血,追到边境线来截人,可堂堂北燕五殿下怎可能让自己到手的媳妇被人截胡,与睿王在边境线大打出手,最终击退睿王的纠缠,才抱得美人归。
现在的云悠悠,俨然成为豪门怨妇羡慕学习的榜样。
那些默默忍受夫君纳妾养外室的女子,对她佩服至极。
甚至想成为她。
云悠悠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水,笑道:“明明之前诋毁我的和现在佩服我的人是同一拨人,但他们前后对我的评价却大相径庭,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嗯。”秦越点头道:“五殿下亮明身份到济世堂走一遭,一夜之间便能改变舆论风向,也没哪个敢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