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悠拿起云思远的信,把信纸展开。
云思远用刚劲齐整的小楷,声声啼血,述说着自己的忏悔。
他说最近每日都会梦到萧氏,梦到两人曾经一起走过的日子,说自己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放着这么好的妻女不要,始乱终弃,真是罪该万死,他那日在萧氏坟头,差点把头给磕破。
在信的最后,云思远道,希望云悠悠能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出手救王氏一命,云家毕竟是云悠悠的娘家,女子不能做无根浮萍,娘家永远是她的后盾,以后袁弘杰和袁弘清若学业有成,也定会尊重她这个长姐。
云悠悠看完信,将信纸折好,随手丢进一旁的抽屉,为难道:
“可是我正月十五便要与五皇子大婚,婚前需要忙的事情太多,实在是走不开啊。”
云弘杰见似乎有戏,忙道:
“离正月十五还有些时日,长姐要不你现在便随我一起回去,正好还能在家中过年,顺便帮祖母看病,再赶过来举办婚礼完全来得及,而且我们全家还能一起来给你送嫁,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看还是算了吧。”云悠悠摇头道:“我从出生起,从来没在云家过年,实在不习惯。”
“那祖母的病怎么办?若长姐你不肯出手,她老人家恐怕熬不过今年冬天。”袁弘杰急了。
他倒没有多在乎王氏的死活,无奈云思远被王氏折磨得心力憔瘁,现在一家人全指望云思远那点微薄的俸禄过活,他不得不腆着脸,来求助云悠悠。
“不就是肺痨中晚期嘛,这个好办。”云悠悠道:
“我这正好有治疗肺痨的丹丸,她服用之后便不会这么痛苦了,定能平安度过今年。”
“那太好了!”云弘杰十分高兴,正准备说感谢的话。
云悠悠提笔写好一张单子,递给他道:
“我的药效果好,价格也不便宜,这种治疗肺痨的丹药,100两银子一瓶,你来一趟不容易,我建议你一次多拿几瓶,省得来回跑,你拿着这单子,去柜台交银子取药,需要多少瓶,直接和掌柜说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