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见她一脸闷闷不乐,关切道:“怎么了,静雯,你似乎有心事?”
云静雯道:“母亲,方才父亲说,若我当初没有执意闹着与那昌平侯世子退亲,说不定咱们家还有翻身的可能,我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懂事,当初为何要那么任性,非要找那些个光有皮囊,中看不中用的公子哥啊,我现在真是后悔得要命。”
她从小养尊处优,娇蛮又任性,做事只顾自己的感受,从不考虑其他,且还是个“外貌协会”,见到模样长得俊,身材好的男子就走不动路。
所以才会和一些戏子名伶纠缠不清,放浪形骸。
等真正家道中落,才明白门第的重要性。
之前巴结她,讨好她的那些公子哥,现在都不愿搭理她。
她一直在接触的,太师家那个又俊个子又高的二公子,之前对她还挺热情,也收了她送的红色定情香包,最近对她居然也是退避三舍,跟躲瘟神似的。
柳氏想起云静雯和昌平侯世子的婚约还是云悠悠出面去退的,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冷哼一声道:
“我就说嘛,当初云悠悠怎可能那么好心,肯出面去昌平侯府帮你退亲,原来竟是在这等着咱们呢,害你白白错过了一段这么好的姻缘,若当初她不答应出面退亲,侯府的聘礼早就送过来了,以昌平侯的人脉,定能为你父亲周旋一二,他也不至于沦落如此。”
“母亲,都怪孩儿太单纯,上了云悠悠的当!”
提起此事,云静雯也是愤愤不平。
母女俩似乎完全忘记,当初可是她们自己死皮赖脸求着云悠悠去退亲的。
云静雯还在声讨云悠悠的不是,柳氏突然道:
“静雯,昌平侯世子不是到现在还没说亲,要不你想办法与他见一面,说你已经回心转意,说不定你俩又能成了呢?”
云静雯面露为难之色,道:“我也有此意,可父亲方才对我说,如今咱们家道中落,已经没资格高攀昌平侯府的门第,劝我打消这个念头,不要霄想。”
“这怎么算是霄想呢?”柳氏不以为然,道:
“云家虽然家道中落,但你别忘了,咱们还有柳家啊,你外祖父之前是内阁大学士,虽然如今已经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