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菀点点头，眼底氤氲着水光。
她的确也好久没有见表姑母了。
姜南枝确定阿娘平静了下来，眼眶也不那么红了，这才扶着她，从雅间中出来。
恰好旁边的雅间门打开，一袭常袍的商迟从里面走出来。
两伙人险些撞到一起。
商迟拱手道：“见过姜夫人，姜二姑娘。”
姜南枝：“你认识我们？你是……”
商迟：“在下大理寺卿商迟。”
母女俩齐变脸色。
她们都想起来了刚才隔壁传来的对话，福身见礼的时候，母女俩还对视了一眼。
据说是那个不喜欢女子的大理寺卿……
而商迟发现林妙菀竟然没认出自己来，心中有一抹伤感，他开口道：“姜夫人，可否移步进去，我有两句话要同你们说。”
林妙菀有一些茫然地看了看女儿。
姜南枝想起来这位商大人在外，素来铁面无私，公正严明，是一个好官。
她也就点了点头，扶着母亲又退了回去。
商迟移步进来。
等到关上雅间的门，商迟再次拱手行礼，“抱歉，刚才你们说了的事情，下官听到了。”
其实这雅间只要不高声说话，是听不见的。
姜南枝跟林妙菀说那个飞翠宫女的事情，都是压低了声音，商迟根本没有听到。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太子殿下提前交了底。
但姜南枝跟林妙菀都是一愣，眼底闪过一抹懊悔，没想到这雅间，也太不隔音了。
林妙菀有一些慌乱，她看向女儿，姜南枝镇定地问道：“那商大人会去告诉我父亲，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吗？”
商迟摇头，“我非但不会告诉，而且还会帮你们。”
姜南枝：“为何帮我们？”
商迟的目光，落在了林妙菀身上，认真道：“林姐姐，忘记我了吗？当年我去进京赶考的时候，遭遇了歹人，是你救了我一命啊。”
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再加上商迟变化很大，林妙菀一时间是真的没有认出来。
听到他这么一说，约莫有了印象，她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小迟，你，你竟然都做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