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时观察着马云波的表情，好似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关乎着自己的命运。
说完之后，穆书记像是得到了某种默许一般，也不看马云波是否嫌弃，直接伸手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茶杯。
他将茶杯端到嘴边，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茶水顺着嘴角溢出，弄湿了他的衣领，他却浑然不在意。
马云波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看着穆书记那副模样，心中有些鄙夷，却又不好发作。
穆书记喝完茶，用手背随意地抹了抹嘴，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尴尬地笑了笑，眼神飘忽不定，双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局促地站在原地，等着马云波的回应。
马云波轻咳了一声，缓缓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穆书记瞬间收起了那副讨好的模样，挺直了身子，认真聆听。
“…………”
看到他这种样子，马云波强忍住心中的恶心，从袋子里取出了一包中华。
抽出一支给他，然后自己也刁了一支在嘴里，为双方都点上了火。
然后想了想，把剩下的香烟全甩给了他。
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了烟气，看着烟雾缭绕的空间，然后缓缓的说道：“穆书记啊，您是我的前辈，各方面我都得向您学习。
谢谢您第一时间，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我。
但我可能要使你失望了，我不敢居功自傲。
因为这些成绩，并不是因为我努力得来的。
我有自知之明，全是因为你们在后面推动使力，在我失望之下另想它法，常局长后知后觉下，才同意挤出资金，同意批示废校重建资金。”
马云波斟酌着语言，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并没有说出过火的话来，他毕竟是他的前辈。
刚到溪水镇时，他曾经帮过他不少的忙。
这点情义，他还是要照顾到的。
虽然现在他已经发生了改变，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看在穆兰芬的面子上面，他也应该对他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