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之后,她并未发现什么灰尘,徐贵妃不过只是在找茬儿而已,饶是如此,云羽也不争辩,恭敬的请她坐下。
徐贵妃瞥她一眼,“擦得还算干净,果然是个会侍奉人的。那么多的宫女在宁心殿侍奉,都不曾得过圣宠,你却能得皇上临幸,真是好本事啊!”
听出徐贵妃话中的嘲讽之意,云羽只得解释道:“那日是先帝喝高了,意识不大清醒,这才临幸了我。”
“哪一日?”徐贵妃紧盯着她,再次追问,云羽心跳加快,面上还得装作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二月初的一日,具体日子,我记不大清楚。”
云羽是想着,若她将日子说得太具体,反倒会惹人怀疑,认为她是提前编好了谎话,是以她只说了个模糊的日期。
徐贵妃凤目微凛,幽声提醒道:“先帝临幸女子,敬事房那边皆有记录,如若查不到记录,那便是你在撒谎!”
徐贵妃的话似一道鼓声,震彻着云羽的心脏!
那日先帝的确喝醉了,恰好是云羽在跟前侍奉,至于敬事房会如何记载,是按宫女侍奉皇上起居记载,还是记为临幸,这就不得而知了,
“我不晓得敬事房是否有记录,但我所言句句属实!”
徐贵妃勾唇冷笑,“是否属实,得看档案,可不是你随口一句话就能定夺的!”
假如敬事房没有记录,难道徐贵妃便要借机发难,指控她撒谎吗?云羽暗叹不妙,她突然觉得萧容庆说得很对,她已经身处风口浪尖之上,周遭的每个人似乎都想将她给推下去!
眼瞧着她似是有些紧张,徐贵妃越发怀疑她这身孕的真伪,随即吩咐薛太医给她把脉。
又要把脉?云羽赶忙申明,“皇后娘娘已经吩咐秦太医给我请过脉。”
“才刚宫女说你疲乏不适,本宫担心你胎象不稳,另请太医为你请脉,方可安心。毕竟你怀着龙嗣,万不可大意。”徐贵妃幽幽开口,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云羽却觉得来者不善,遂婉拒道:
“疲乏只是困顿而已,休息一夜便好了,无需再劳烦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