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只是带着目的亲近她,但当感受到她的密实与娇柔时,萧容庆不自觉的呼吸渐沉,望向她的眼底沾染着一丝清醒的浴念。
胆怯的她不敢发出声音,然而痛楚难忍,她只能默默落泪。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并未惹他怜惜,在萧容庆看来,是她自主提出要偷龙转凤,要借一个孩子,那么今晚的这些痛苦皆是她应该承受的!
恍惚间,云羽只觉自个儿登山攀云,临川踏浪,痛苦又夹杂着奇异的感觉随之而来,每当她以为快要结束之时,他竟还在继续。
力竭的她不晓得他是何时结束的,云羽只记得自己被折腾得快要散架,累得翻了个身便睡着了,浑不知时辰。
至于萧容庆是何时离开的,她浑然不觉,待她醒来时,天已大亮,旭光洒在窗前,帐中只有她一人,再无他的踪影,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但云羽稍稍一动,便觉疲累至极,酸疼的感觉提醒着她,昨夜他的确来过。
帐中一片凌乱,云羽本想自个儿整理一番,但她将将穿上鞋子,还没来得及收拾,素枝就已经端着热水进来了。
旁人看到这情形,可能会胡猜乱想,素枝却不多问,只默默的为她整理着,将那染了一片红的铺单收了起来,而后又侍奉她洗漱。
云羽暗自思量着,要么素枝是个明哲保身的,不敢将此事闹大,怕被连累。要么素枝也是睿王的棋子,那她自然要替睿王打掩护。
但这只是云羽的猜测,在没有实证之前,她不能随意询问,以免打草惊蛇。
更衣过后,坐在妆台前梳妆时,看着镜中的自己,再回想起昨晚的那些荒唐事,云羽恍置梦中。
她是先帝的宫女,还声称自己怀了先帝的孩子,却又与先帝的九皇叔苟且,她的头一回就这般仓惶离奇的奉了出去,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云羽只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卑劣。
可若她不这么做,就会被拉去殉葬,或者被人拆穿谎言,拉去杖毙!若与睿王偷龙转凤,一旦被人发现,她可能会死得更惨!
不管哪条路,似乎都是死路一条!
前方一片黑暗,云羽也不晓得哪条路是对的,她只能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