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父亲所言,她合该顾全大局,有些小节,也就不拘泥于一时了。
虽然她很想知道帐中的女人究竟是谁,可若因此而得罪萧容庆,两人生了嫌隙,得不偿失。
权衡利弊之后,最终宋棠微止住了脚步,没有再前行。
竖起耳朵的云羽听出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那紧绷在一起,几近断裂的心弦稍稍松缓,隐忍了许久的气息缓慢舒放。
还好……还好宋棠微及时刹车,否则明年今日就该是云羽的忌日!
宋棠微转身行至萧容庆的身畔,红唇微抿,一派好心地解释道:
“我只是不愿委屈了这位妹妹,倒也没有别的意思。既然表哥认为现在不是我们见面的时机,那就改日再说吧!真可惜,今晚没能等到昙花盛放,那我就不在此打扰了,我先回去,表哥你也早些休息。”
宋棠微就此告辞,待她走后,萧容庆顺手将门反锁,而后才又拐了回来。
当他掀开帘子时,就见云羽正蜷缩在墙角,她紧攥的指节仍在止不住的发抖,垂落在额前的两缕发丝已被打湿。
委屈与愤慨堆积在一起,压得云羽喘不过气,她忍无可忍,恨恨的睇了他一眼,恼声抱怨道:
“我险些就要见阎王了!但凡刚才她掀开帘子,那我便是死路一条!你居然任由她往这边走,也不过来拦阻,气定神闲的让她选,万一她一身反骨,不顾及后果,直接掀开呢?你是想害死我吗?”
那样的结果,萧容庆不是没想过,“她若真敢动手掀帘,那么下黄泉的只会是她。”
云羽才不信他的话,“她可是你的表妹,是你的念念不忘的心上人,你舍得让她死?到时候被牺牲的肯定是我。”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云羽说出心上人三个字的时候,发音格外的重,萧容庆忽然心情大好,撩袍在帐边坐下,定定的望向她,眼中噙带着一丝笑意,
“怎的,吃醋了?”
“殿下想多了,我的命都快保不住了,哪有工夫吃醋?那会子你及时打开密室,让我离开,就不会出现这般危险的状况。你偏不肯,还要把我藏起来,你这般冒险,是故意想看我受惊吓的窘态吧?看我惶惶不安,你觉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