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张孙继明抚摸宋翘头发的亲昵照片。
她轻嘲一笑，要不是孙继明多少还在意自己的形象，否则看上去，倒是实锤了老夫少妻的不正当男女关系了。
照片的右下角还贴心地印着拍摄日期和时间。
她猜到照片是谁寄来的，也不在乎，只是看到照片的那一秒还是心头一窒，原来给自己女儿安排商务晚宴的流水式生日餐，是为了去陪另外一个女人。
就像是昨日重现，当年孙卉周年生日的时候收到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这么多年了，原来看见，除了麻木外，也会心痛。
看着手里的东西发呆，孙卉在一旁也注意到李心意的表情和动作，轻轻伸出手拉住她的衣袖。
“妈妈……”
敏感的孩子就像和母亲通感，小脸也没了方才回来时的喜悦。
她顺手将照片反盖在腿上。
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或许是因为愧疚，孙继明看见母女俩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竟多了一丝惊喜和庆幸。
准备往孙卉的方向走过来，李心意自顾自地站起身把孩子哄回房间，然后把门关上。
冷冰冰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平日里看不见的怒意。
孙继明有些迷茫，落在李心意的眼里，更是觉得他是演戏高手，否则怎么才能在不同的女人面前流露出应对自如的表情。
她没理会还站着的孙继明，坐在了方才的沙发上。
看见茶几上的白色信封，他心底突然有些慌。
下一秒，就听见李心意开口，“孙继明，我们离婚吧。”
语气里没有任何的波动，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李心意，你疯了吗？胡说什么？你要离婚？”
接连三个疑问，看得出他慌乱失神。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将手上的照片甩在他的身上，视线中飘散的照片就像漫天的飞雪，但尖锐的纸片却比冰冷的温度要更加伤人。
锐利的边角划伤孙继明的手背，他低头捡起来，正好他的手停在宋翘头上抚摸的动作。
“照片是哪来的？你找人偷拍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