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自腹诽,宇文成龙折磨人的法子简直丧心病狂。
亏得突厥人是死后遭此毒手,要是活人,还不知得多惨。
宇文成龙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却仿若未觉。
反倒扬起下巴,胸膛挺得更高,神色间满是坦然,似乎颇为享受这众目睽睽之下的“特殊待遇”。
在他心中,人就该活出自己的样儿。
千篇一律、循规蹈矩的人生,那多无趣,他宇文成龙,自当与众不同、特立独行。
程咬金在一旁瞧着这一幕,忍不住咧了咧嘴,抬手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屁股,瓮声瓮气地开口道:
“你这小兔崽子,可真是个‘活阎王’现世,成天净琢磨这些阴损玩意儿。
咋说如今你也跟俺老程姓了,多少收敛着点儿。
别到时传出去,俺老程这张脸可没地儿搁,俺老程家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
宇文成龙满不在乎地抬手抹了抹手上尚未干涸的血迹,嘴角一挑,抬眼直视程咬金,悠悠说道:
“大哥,这才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眼下这些突厥人好歹是死了才受折腾,往后啊,我定要让你瞧瞧,活人在我手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是啥模样。
看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那才叫精彩……”
裴元庆只觉牙根一阵发酸,满心懊悔,暗自纳闷自己当初怎就猪油蒙了心,跟宇文成龙那混账玩意儿结拜了。
这宇文成龙,不论搁在哪朝哪代,就算当不了将军,去当个酷吏也是绰绰有余。
甭管嘴巴多严实的人,落到他手里,三两下就能撬得开,手段之狠辣,令人咋舌。
“王爷都走远啦,咱们也麻溜儿撤!”
程咬金扯着嗓子招呼一众将士。
刚刚跟东突厥人一场恶战,虽说赢了,可还是有不少敌人零零散散地逃了。
这些漏网之鱼要是跑回去报信,指不定啥时候又有大批突厥人卷土重来。
真要再打一场,他们倒也不惧,就怕在这鬼地方迷了路,到时候可就被动了。
说罢,隋军骑兵迅速整队,带着收拢好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