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有年一闭眼,这都啥习惯呢?高兴不高兴都拍办公桌,办公桌招谁惹谁了,跟办公桌有仇啊?
胡春生又像野兽撞笼子似的在办公室里转悠了。
邵有年见他转悠好一会儿也不说话,“有啥话别憋在心里,跟我说说呗!”
胡春生终于不转了,他停下脚步,注视着邵有年,“老邵,你说这事儿靠谱吗?万一咱们借了钱,房子也盖起来了,结果门面房租不出去,钱收不回来,咱用啥还呢?”
邵有年说,“我说老胡同志,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咱手里抱着个金娃娃你还愁没钱?”
胡春生弄不懂了,他试探性地问,“你是说云渺渺同志?”
邵有年嘿嘿嘿坏笑,“那不就是个金娃娃吗?你看她这进厂大半年以来折腾出多少事儿?反正我是不愁,我觉得有她在就不愁挣钱。”
胡春生,“……”这对云渺渺得多信任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呀?
把赌注押在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同志身上。怎么看都觉得像扯淡,但又有那么一点希望呢?
这就是在赌,那赌不赌呢?
邵有年说,“你愁啥,小云同志不是说了吗?把咱们的床上用品搞一个专柜,就在咱们家门口开一个,我觉得这事儿靠谱,既然这事儿靠谱你还愁没钱?”
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胡春生又拍桌子了,“他娘的,干了。”
作为一个领导,没有点魄力可还行?
他这半辈子的夙愿就是要带领整个纺织厂走向丰衣足食,而现在马上就要实现这个目标了,老胡同志内心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