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还担心这些人不来呢。
一场大戏开锣,总得有人粉墨登场。
光有藩王,可不够精彩。
“今日又非大朝会的日子,皇上将我等都召来这奉天殿,不知是有何事呢?”
见礼过后,齐王朱榑率先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他身材高大魁梧,说话时声如洪钟。
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底的一抹狡黠,却让这故作疑惑的问句显得格外虚伪。
这分明是明知故问。
事实上,就在不久前,朱榑与其他藩王都收到了周王朱橚派人送来的消息。
周王朱橚告诉他们,他已然从朱高煦那里弄到了火枪火炮。
这些威力巨大的火器将会被迅速发放给驻扎在金陵城外的诸藩王亲卫军。
这意味着,他们手中有了与朱允熥的新军抗衡的强硬资本。
一直以来谋划的大事,终于到了可以摊牌的时刻。
众人都深知,朱允熥早在登基之前,就在筹划要撤藩。
秦王、晋王先后倒台,更是让他们这些幸存的藩王,人人自危,如履薄冰。
此刻,听闻周王筹备妥当,大家都觉得一起进宫逼问朱允熥的时机已然成熟。
正因如此,此刻的齐王与其他藩王,才会如此镇定自若。
连带着随他们而来的官员,亦是一脸笃定。
他们此前早已听闻尚膳监被朱允熥下令整顿,又听闻朝廷调兵前往城外平叛。
这些消息在他们耳中,如同声声战鼓,催促着他们加快行动的步伐。
而且,这些风声与周王朱橚传来的情报相互印证,让他们更加坚信,大事已成。
如今只需进宫给朱允熥施压,便能扭转乾坤。
故而,虽然朱允熥并未宣召,他们却也浩浩荡荡地闯了进来,摆出一副要向皇帝兴师问罪的架势。
朱允熥目光淡淡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齐王身上,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似有千般无奈。
“朕刚接到奏报,朕的五叔周王朱橚,伙同朕的堂弟朱高煦,一起谋逆。”
说到此处,他微微顿了顿。
“同室操戈,相煎何急?朕是于心不忍啊!”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