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不可抗衡啊!
就凭女真这点力量,根本不是对手。
如今女真内部人心惶惶,往后该咋办,他心里也是一团乱麻。
“眼下这局势,对咱女真着实不利。”
猛哥帖木儿长叹一声,喃喃道,“不过,大明终究是孤军深入,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赖在这儿,永不退兵。”
没错!
这,正是支撑着包括猛哥帖木儿在内的女真各部落首领,将这场战争延续下去的执念。
仗,总归有打完的时候。
大明的军队,迟早有一天会班师回朝。
到那时,一切都会回归往昔,恢复如初。
“瞧此番大明出征的阵仗,他们不急于进兵,反倒一门心思修路,怕是真没打算离开了。”
管家弓着腰,在旁轻声低语。
这话一出口,猛哥帖木儿的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
他不悦地抬眸,狠狠瞪了管家一眼。
这家伙,可真是专挑人痛处戳,就不能说点中听的?
正在这时,却见管家从袖筒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只做工精巧绝伦的玻璃杯。
那杯子澄澈透明,其上雕刻的鹰、狮、虎栩栩如生,仿若下一秒就要破杯而出。
猛哥帖木儿的双眼,刹那间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玻璃杯,脱口而出:“这是……?”
“这可是大明金陵玻璃厂新造的稀罕玩意儿,在大明的官员和富商圈子里可抢手了。”
管家赔着笑:“小的知晓满柱钟情此类物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
猛哥帖木儿接过玻璃杯,捧在掌心,翻来覆去地端详,不禁啧啧赞叹:“妙啊,实在是精妙绝伦!也唯有大明,才有这般鬼斧神工,能制出如此绝美的物件。”
“那是自然。”管家压低声调:“可眼下手底下这场仗,咱们又哪是大明的对手?”
“依小的浅见,倒不如……倒不如……”话到嘴边,他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猛哥帖木儿脸色微变,寒声催促:“倒不如怎样,把话说清楚!”
管家“扑通”一声跪地,连连告罪:“满柱息怒。小的这番肺腑之言,实在不敢瞒着满柱。小的寻思,既然打不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