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也不信任她,可没办法,能出入九里公馆的人,只有她和元妈妈,有些事情,元妈妈可以去做,但大部分的事情,只能靠井灯,我们没有选择。”
元妈妈便是门口抱猫的女佣人。
“没选择是没选择,但这井灯,不是个能成事的人物,我想从九里公馆出去,亲自把周玄抓回来。”
“二哥,别讲气话,我们俩谁出九里公馆都会被盯着,放心,风先生只要出手,抓个周玄,没什么了不起的…躺着歇息吧。”
有了这番劝说,“二哥”不再坚持,停下了话语,屋内的两具棺材便安静了下来。
“铁口直断,一卦只需三块…”
老画斋的后院,周玄做在台阶上,拿帽子挡着脸,打着盹,等着黄禧。
赵无崖则撑着块“卖卦”的幡子,练着明日当街卖卦的吆喝。
他练一两嗓子也就算了,但连续喊了十来分钟,周玄都懒得揭帽子,朝赵无崖骂道:“你个牛鼻子道士能不能走远点吆喝?没瞧见我打盹呢?”
“这里人少,练起来不丢人。”赵无崖的脑回路不太正常,还撑着幡,问周玄:“周房东,你瞧瞧我这样子,有没有点仙风道骨的气势?”
“懒得看,你说你有个店不守着,改明儿非要站大马路上卖卦?你们寻龙道士都这么磕碜?”
闭目养神,并不耽误周玄吐槽。
“你不懂,守店里的叫资本家,哪有街头卖卦人的江湖风骨。”
“纯踏娘有病。”
周玄暗骂了一声,顺手从兜里掏了个小记事本,扯了一张纸,撕成两半,再揉成两个小团,往耳朵里塞。
结果,他才塞完,赵无崖竟然没声了,又不练嗓,又没聊闲篇,像从周玄的世界里原地消失。
“咦,崖子还有不贫的时候?”周玄拿下盖在脸上的帽子,睁眼瞧向赵无崖,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将帽子扔对方后脑勺上:“崖子,还江湖风骨,风你大爷的骨!”
赵无崖此时正把脑袋垫在幡子杆上,瞧着越走越近的黄禧,眼神都能拉出丝来。
“这妹妹,真叫个秀色可餐啊。”他边讲边摇头。
“餐你大爷,回屋,丢人现眼的货。”
周玄给了赵无崖一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