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准许,他弯腰进入土地庙中。
土地庙低矮狭窄,两马四蹄趴伏,挤了个满满当当。
“千里俊,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小鱼儿,我——”
它满眼委屈,垂头丧气,半晌答不上来。
唐肃玉坐在正中,轻抚它的脊背,说道:“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不知错在哪,是我的问题。”
“不是的,小鱼儿,不是这样——”
“听我说完。”他厉声喝止,“我临时起意,喂你帝流浆。后来被‘逐出’三清观时,是你送我回到巴陵城。一饮一啄,早有天定。”
“你们在内城也听我讲经,可知道门、佛门教义中,相近的点是什么?”
不等它们回答,他继续开口:“道门讲‘善而不争’、讲‘顺道’、讲‘无为’。上善若水;孔德之容,惟道是从;为无为,则无不治。”
“佛门讲‘善行’、讲‘因果’、讲‘众生平等’。预知来世果,今生做者是;菩萨畏因,众生畏果;是法平等,无有高下。”
“我与你们不是仙人佛陀,做不到‘上善’、‘平等’,这是正常的。”
他唤出蟠龙珠,搭配嫁梦神通,织造幻象。
行人在沙漠中徒步前行,烈日照射下唇干皮绽,濒临死亡。
手中地图模糊不清,他只能凭着毅力向前。
前方有绿洲,只要再坚持下就行。
这句话不知重复多少次,每次都能短暂振奋心神,然后逐渐从希望转为绝望。
一人两马就站在他身旁,从容旁观。
最终行人眼前出现幻觉,以为绿洲在前,双手捧沙,灌入口中。
他意识到不对,吐掉口中沙子,疯狂扒拉,宣泄着情绪。
说来也巧,沙地里忽的钻出条小蛇,被他一把篡住,想也不想塞入口中,咬破皮囊饮血,换取一线生机。
唐肃玉指着行人问:“他杀生有错吗?”
见两马不敢出声,他又说道:“但说无妨,若是让我察觉你们隐瞒心思、话又不实,那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多年喂养帝流浆,两马智慧堪比十岁孩童,并不是是非懵懂不分。
千里俊率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