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对我回来十分不满,我回来,你想当族长就难了……还有,祝芒一个痴儿,自己怎会讲那些话,必定也是你教的。”
“那些话是二叔教的,你休要赖我头上。”面对洪浩的咄咄逼人,祝轲有些慌乱,他虽然聪慧机敏,但一直在祖父的羽翼下成长,经历经验都是缺少。
洪浩一笑,“这种话你骗骗小孩子也就罢了,二叔的性子,不喜结交诸事不理,哪有耐烦心教祝芒说?再讲,祝芒整日到你家中与你玩耍,他却去何处教他?”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祝轲一时语塞,“你……胡说八道。”他自然是没有教祝芒,但他亦觉得洪浩说的有些道理,祝宓整日在他府上找他玩耍,有时他出门,也是自己在府中四处玩耍等他归来,二叔怎么教他?
想到此处他心中一凛,难道是祖父?
洪浩见他神色迷茫,知道并非是他,但眼下却故意不依不饶,“你若不说清楚……”
就在此刻,听到一声巨响,洪浩听来浑身一颤。不只是他,祝轲亦是如此。
他听得分明,这是从白云山那边传来,他知祝兴和玄勃还在那边。这等巨响城中都能听得清楚,必然是有大事发生。
当下顾不得祝轲,立刻转动心念,瞬间便在城中半空循声望去。
白云山上空,一片血红,正是祝安自爆,为祝宓争取时间的惨烈景象。
洪浩看得分明,脸色一变,如一道流星向着白云山疾驰而去。
祝安的自爆虽然是与敌同归于尽的招式,但玄采和祝七都与他相隔甚远,又都是老于厮杀,一见他光芒大盛便远远躲开,故而并未能对二人造成伤害。
其实祝安自己也知自爆不可能打杀二人,但能延缓二人追击祝宓,另外起到了报信的作用。
这也就足够了。
惨烈的景象不仅仅让祝宓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也让玄采神情恍惚,心有余悸。
毕竟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幕,不仅仅是祝宓的梦魇,也是她的。饶是她神仙人物,也难免会想起当年,若不是夫君舍命护她,她也早就身死道消。
她愣神,祝七却不会。虽然心中惊骇,叹服祝安的刚烈威勇,但极快便回转过来。
祝宓若是逃脱,多年谋划便是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