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浩看得分明, 并未阻止。横竖祝轲也是元婴修士,被这么捅一剑并不会死。
反而是不捅这一下,雨心结难解,与祝轲再无可能。
洪浩与他一番交谈,知他对雨是一片真心,眼下虽是挨了捅,但以后总还有机会捅回来。
果然,雨本就是爱恨交织驱使之下的冲动之举,现在,所有的恨都已经随着那一剑递出消散,眼见祝轲倒地,如一条虫子蜷缩,心中柔肠百结,一下子嚎啕大哭起来。
洪浩上前,温言道:“他并不知情,你冤枉他了。”
不讲还好,这一讲,雨哭得更加大声。
洪浩小心翼翼从她手中把焰煌拿过来,望着上面血迹,轻轻摇头:“也不知这把剑有什么好,七舅公你喜欢,我叫娘亲送给你便是,何必弄得亲情破碎……”
说罢走到祝宓身边,将剑递给雪,“还是先替娘亲收好吧。”雪便接过,擦拭干净,小心收好。
祝宓道:“孩儿,除了你七……除了祝七,还有被他叫做楼主的一人,不知是被你一并斩了还是逃了。”
洪浩听得心中咯噔一下,迟疑片刻,缓缓道:“可是女子?”
“是女子口音,”祝宓点点头,情绪激动,“一身装束,与当年截杀我们一家的贼人一样,那股阴狠之气,我决计不会弄错……”
洪浩五味杂陈,经过这许多事情,他心中一直隐隐有这种感觉,大致已经猜测到玄采就是仇家。但却又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不是。
眼下被自己母亲坐实,再无辗转余地,他却有些慌乱迷茫——造化弄人,自己的丈母娘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老天爷这一个玩笑委实是开得大了些。
当下只得踌躇道:“娘亲,还是先回宫养伤,那些以后再讲。”
祝宓的性子,总是儿子要怎样便怎样,便叫人把祝轲也带上,一行人回到了宫中。
等太医看过,祝宓并无大碍,只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洪浩便叮嘱娘亲好生静养,这才回到自己房间。
“老爷。”灵儿闪现,知道老爷的两难。“既然玄采如此咄咄逼人,老爷也无须与她讲道理。”
洪浩叹一口气,“她总是玄薇的母亲,我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若兴师问罪,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