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的虚影在半空中猛然炸开,千丈高的法身如同被怒火点燃的火山,周身赤焰轰然爆裂成实质性的火浪,将整个火神殿的飞檐斗拱都震得金石乱颤。
他头顶的三叉紫金冠无风自动,冠冕上的火灵珠串突然化作流萤般的火雨,噼里啪啦地砸在祭台上,每颗火珠落地都炸出碗口大的焦坑。
眼见老祖宗法相动了真怒,所有火神族族人敬畏交加,齐刷刷全部跪倒,额头触地,不敢正视。
祝融火气不消,“让这痴儿当族长,是哪个狗日的主意?”
广场黑压压一片,只如九蒸九晒的黑芝麻,鸦雀无声,无人回话。
“你们当老子是个死人?想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还玩逼宫的戏码是不是?”他却忘了他本来就不是活人。
“回答我!”祝融猛然暴喝。
所有人被这一声暴喝惊得浑身一震,长老会的一众长老,全部将手指指向大长老。
大长老脸色一变,大声道,“回老祖宗,是公议,是公议!”
“母议也不行!”祝融喝骂,“日他娘,这千百万年,你们谁个给老子补充过哪怕一块灵石的灵气,都他娘的啃老啃老,要不是出了个乖孙儿,老子都快被你们啃光了,还保佑你们个锤子!”
说来说去,原来还是灵石上的计较。
“眼见人家母子把灵气补满,你等是不是就觉得腰板硬了?可以过河拆桥了?”
大长老面如白纸,却坚定道,“回禀老祖宗,他母子二人商议与水神族媾和,妄图动摇水火不容的根基,若任由发展,后果不堪设想。”
祝融的虚影在半空中微微一颤,他那千丈高的法身周身赤焰翻腾,仿佛被怒火点燃的火山,随时都要爆发。他神目如电,扫过台下的族人,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你们竟然都赞同继续敌对?”
大长老祝寿见状,立刻站起身,声音中带着几分煽动:“老祖宗,水神族与我族世代为仇,千百年来,我们族中有多少族人战死沙场,多少家庭支离破碎?这些仇恨,难道就因为一句‘和解’就能抹平吗?”
他环视四周,语气中带着几分悲愤:“我们的族人,他们的亲人,他们的鲜血,难道就这样白流了吗?”